第02章 小天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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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章 小天鵝
黎苗再次上臺時，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變了。
那微微拱起弧度的是兩只白凈的、男性的腳。未著鞋襪卻又不似尋常男人那般不雅難堪。
這是一雙瑩潤漂亮的赤足。
此時黎苗足尖點地，抱著懷中的藍色體操球出現在舞臺一側。那昂頭挺胸的模樣活像一只高貴的小天鵝，每一次落地都發出噠噠的聲響。
噠噠、噠噠。
這聲音不像是落在中空的舞臺上，倒像是叩在全場選手心上。他們對著身著緊身體操服的黎苗看呆了。
沿著腳腕再往上看是黎苗一雙繃直的細腿，修長而又健美，上面覆蓋著一層透明的薄紗布料。
眾人的目光繼續向上逡巡。
大片潔白的裝飾羽毛遮掩住黎苗屬於男性的平坦胸口，還有腿心之間不甚明顯的三角區。
在腹部銀白色與深藍色融匯的紗制暗紋之下，隱約可見一層薄肌的漂亮形狀。
懂事的布料卻又把那個圓潤可愛的肚臍袒露在體操服的保護之外，兀自留它在眾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下，可憐地微微瑟縮著。
黎苗深呼一口氣，向著臺下優雅躬身示意。
“我準備的加試內容是——男子藝術體操。”
他伸手將劉海梳順，抱緊手中深藍色的體操球，向負責音頻的舞臺執行導演點點頭。
音樂響起。
在歡快的古典舞曲之中，黎苗從臺側向中心行進。
他將懷中的體操球高高拋起，迅速向前做出一連幾個靈動的翻滾，緊接著以胸腹貼地，倒弓起雙足將球輕巧接住。
現場一片驚呼，所有人都被這接二連三的高難度的體操表演晃花了雙眼。
黎苗擡高一手將球捧起，讓其順著光潔的手臂繞過肩頸，旋即再用另一只手掌剎停握攏。
他又俯身蹬腿，左腳點地開始旋轉。伸出雙手，低頭環抱住自己的同時，黎苗再一次完成球在空中的傳遞。
那枚深藍色的體操球在黎苗手中如同擁有了生命一般，聽話地拋出和下落。每一處落點都那麽讓人驚喜，每一個動作的銜接都如此絲滑。
這是不摻一絲水分的純炫技，所有人都看癡了，喝倒彩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。
來自各個國家的選手都恨自己沒有坐在第一排，不能把這個神奇的黑發少年看得更清晰。
黎苗的身材屬於骨細肉豐型的，骨架比起一般男人來說有些嬌小。這使得他看起來氣質很是柔和軟糯，沒想到跳起藝術體操來這麽優美有力，收放自如。
待到鼓點漸漸平息，這一支舞曲就快要收場謝幕。
黎苗最後一次勾腿接球，圓滿接續上轉體動作之時，那同樣被羽毛服飾覆蓋的飽滿臀部從所有人眼前閃過。
全體選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。
這褲子可真大！啊不是！這褲子可真圓……
不足三分鐘的小小加試，調動起臺下此起彼伏的各國國粹。
“臥槽，他好美。”坐在高處座位，走硬漢酷哥風的rapper選手摘下墨鏡，緊緊盯著舞臺上那個躍動的身影。
“fuck！他也太可愛了！”這是金發碧眼的前排選手，因為看到更多細節，此時正激動地搖晃身旁的同伴。
一曲終了，所有人都毫不吝嗇地向黎苗拋出驚嘆和讚美。
唯有先前嘲諷黎苗的紅毛哥臉上蒼白，神情茫然，“怎麽會這樣？他不是花瓶嗎……”
四位離舞臺最近的導師們受到的沖擊更為直觀，直接就看呆了，訥訥地張著嘴，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。
說唱導師和聲樂導師只覺臉上火辣辣的，根本擡不起頭，無法再去直視臺上那個耀眼的身影。
“我的表演結束了。”黎苗平覆著呼吸，以體操的手勢做完收束後，再度向臺下鞠躬致禮。
“謝謝大家。”
這一次，不再只面向所謂的導師。
黎苗轉了四次身，向著坐滿舞臺一周來自各個國家的選手們鞠躬。
黎苗向他們致以深深的感謝，因為有了他們善意的體諒，他才能夠爭取來這最後的機會。
錄制與播出有大約兩個月的時間差。
第一期節目正式上線後，熱度最高的片段不是韓國選手的刀群舞，不是美籍選手的傷感情歌，而是黎苗的藝術體操特長加試。
這一小段表演被做成大量短視頻切片，在社交平臺上病毒式傳播，點擊率竟然始終居高不下。
大多數路人觀眾的反應都非常真實，忽略了黎苗在競演中的跑調失誤，只記得他在加試中的亮眼表現。
用經紀人邵哥的話來說，那何止是亮眼啊，這簡直是把人給閃瞎了。瞧那節目官博下多的是觀眾嗷嗷叫的留言——
“這手裏玩的哪裏是體操球啊，分明是我的心！接他高位出道！”
“我勒個嬤嬤天菜啊！求多給我們小美人鏡頭！”
自家小藝人就這麽水靈靈地爆紅了？看著熱搜上一時間風光無比的一串詞條，邵哥心裏有些百感交集。
他早在把黎苗挖下來的那天就預感到，黎苗的體操特長將來一定會給他的星途發展加大分，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。
望著已經傻樂了半天的邵哥，黎苗有些汗顏。
邵哥好不容易等到節目組允許經紀人進入的開放日，這才剛和自己見了面。黎苗實在不忍心打破他現在的興奮勁。
自己已經和紅毛韓國選手起了摩擦的事情，還是先不告訴邵哥了。
待到邵哥緩過神來，又不免開始沈思。話說這泥塑粉和整肅粉的比例也太虐了一點，都是喊老婆的，沒見著幾個喊老公的啊。
在滿屏紮眼的“老婆”稱呼中，邵哥覺得自己快要不認識這兩個字了。
而這也催生出他身為當紅小生經紀人的自覺——保持敏感，時時關註黎苗的感情狀態成了當下非常重要的事情。
萬一將來真被爆出什麽，不至於來不及做公關預案。
“嘖！”突然刷到幾句不友善留言，邵哥收回上揚的嘴角，拿出自己節奏大師多年老玩家的手速，點選分類後提交舉報。
黎苗在旁邊看著一陣感慨，邵哥還是這麽的護犢子。
邵哥這會正手速飛快，沈浸式地懟著那幾個說話帶臟字的男網友。瞧給他們慣的！自家好苗子這麽優秀，誰允許這群普信男來潑臟水了！
雖然邵哥以前在公司的職位不是很高，但也是真性情的人，當初也正是這一點比較打動黎苗，讓黎苗簽在了公司下。
每當公司有什麽新資源、新合作時，邵哥也願意為手下的藝人多多爭取。而這個臨時被攬過來的海外綜藝，已經是邵哥當時所能夠著的最高級別項目。
此後，黎苗就開始了長達數月的封閉式訓練，走上了這條以前從未想過的道路。
綠瓣論壇的公共瓜田頻道裏，一夜間突然飄滿內魚整肅粉們看不懂的啞謎帖。
鏈接-“從來沒見過這麽身嬌體軟的男明星，他看起來香香的！（內附動圖）”
鏈接-“‘妻子的外貌，丈夫的榮耀’他長這麽漂亮，讓我嬤嬤怎麽了！”
偶爾也會跳出幾個不那麽和諧、掃射全內魚的釣魚貼——
“呃，理討，請問這種只有臉好看的花瓶真的會有女生喜歡嗎？像我這種平時經常打籃球的陽剛男生才正常吧？括號我985工科研究生，18+”
“？誰問你了？”
“笑瘋了，大哥你隔這疊甲呢？好典的發言，爹味沖天了。”
“看到你直接就喊黎苗是花瓶，我心裏咯噔一下。他是舞者，是體操藝術家，是我們護苗隊心中最柔軟的地方。這稱呼太重，您承擔不了這聲花瓶後面付出的一切，請您尊稱他一聲——老婆！！*”
名為【護苗大隊——嬤他就對了！】的專欄很快建起。
【公告欄置頂】專欄招新，護苗大隊速進！和我們一起守護小苗老婆~
“暗號？暗號問就八個字——體操公主，漂亮老婆！”
綠瓣網友紛紛化身瓜田裏的猹，小心地點進去留言詢問：“手機爹這給我幹哪來了？”
“這說的是中文嗎，我咋看不懂呢？？？”
幾位群內的管理員們倒也沒有過多解釋，只是先暗戳戳地釋出了第一波粉絲福利。
“懂的速來哦~近期有線下公演的錄制名額贈送！快來和我們小天鵝面對面！”
此時，潛伏在黎苗粉絲群內部，已經混上了小管理馬甲的越瑛瞪大了雙眼——線下公演名額？！
她咬咬牙，這群大管理之前怎麽都沒說過？現在為了招新卻開始拿到臺面上說，果然好東西都是她們內部消化後剩下的才會漏給別人嗎？！
越瑛盯上了小群裏最活躍的那個大粉，預備著和她打好關系。對於線下名額越瑛勢在必得，她迫切地想要去到現場。
線下多她一個人，黎苗就能少一票。
少她一份手幅，黎苗就少一分底氣！
這樣想著，她點開了那個大粉的頭像，提交了好友申請。
“寶寶，想問一下這個公演名額要怎麽才能獲得呀？我今年馬上高考，想在斷網前最後再看一眼老婆[哭][哭]。”
面不改色地編完申請，越瑛對自己這不斷進階的說謊能力表示了幾分滿意。
隨後她便切換賬號，瀏覽起另一位選手的最新消息，眼中流露出幾分柔情。
是的，越瑛正是傳說中的“對家粉”，是個潛伏在黎苗粉絲群的臥底。
黎苗C位預備役？開什麽玩笑！！
為了另一個男人，她決定搞垮黎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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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黎苗足尖點地，抱著懷中的藍色體操球出現在舞臺一側。那昂頭挺胸的模樣活像一只高貴的小天鵝，每一次落地都發出噠噠的聲響。
噠噠、噠噠。
這聲音不像是落在中空的舞臺上，倒像是叩在全場選手心上。他們對著身著緊身體操服的黎苗看呆了。
沿著腳腕再往上看是黎苗一雙繃直的細腿，修長而又健美，上面覆蓋著一層透明的薄紗布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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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腹部銀白色與深藍色融匯的紗制暗紋之下，隱約可見一層薄肌的漂亮形狀。
懂事的布料卻又把那個圓潤可愛的肚臍袒露在體操服的保護之外，兀自留它在眾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下，可憐地微微瑟縮著。
黎苗深呼一口氣，向著臺下優雅躬身示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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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將劉海梳順，抱緊手中深藍色的體操球，向負責音頻的舞臺執行導演點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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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歡快的古典舞曲之中，黎苗從臺側向中心行進。
他將懷中的體操球高高拋起，迅速向前做出一連幾個靈動的翻滾，緊接著以胸腹貼地，倒弓起雙足將球輕巧接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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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俯身蹬腿，左腳點地開始旋轉。伸出雙手，低頭環抱住自己的同時，黎苗再一次完成球在空中的傳遞。
那枚深藍色的體操球在黎苗手中如同擁有了生命一般，聽話地拋出和下落。每一處落點都那麽讓人驚喜，每一個動作的銜接都如此絲滑。
這是不摻一絲水分的純炫技，所有人都看癡了，喝倒彩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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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苗最後一次勾腿接球，圓滿接續上轉體動作之時，那同樣被羽毛服飾覆蓋的飽滿臀部從所有人眼前閃過。
全體選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。
這褲子可真大！啊不是！這褲子可真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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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次，不再只面向所謂的導師。
黎苗轉了四次身，向著坐滿舞臺一周來自各個國家的選手們鞠躬。
黎苗向他們致以深深的感謝，因為有了他們善意的體諒，他才能夠爭取來這最後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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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苗在旁邊看著一陣感慨，邵哥還是這麽的護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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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邵哥以前在公司的職位不是很高，但也是真性情的人，當初也正是這一點比較打動黎苗，讓黎苗簽在了公司下。
每當公司有什麽新資源、新合作時，邵哥也願意為手下的藝人多多爭取。而這個臨時被攬過來的海外綜藝，已經是邵哥當時所能夠著的最高級別項目。
此後，黎苗就開始了長達數月的封閉式訓練，走上了這條以前從未想過的道路。
綠瓣論壇的公共瓜田頻道裏，一夜間突然飄滿內魚整肅粉們看不懂的啞謎帖。
鏈接-“從來沒見過這麽身嬌體軟的男明星，他看起來香香的！（內附動圖）”
鏈接-“‘妻子的外貌，丈夫的榮耀’他長這麽漂亮，讓我嬤嬤怎麽了！”
偶爾也會跳出幾個不那麽和諧、掃射全內魚的釣魚貼——
“呃，理討，請問這種只有臉好看的花瓶真的會有女生喜歡嗎？像我這種平時經常打籃球的陽剛男生才正常吧？括號我985工科研究生，18+”
“？誰問你了？”
“笑瘋了，大哥你隔這疊甲呢？好典的發言，爹味沖天了。”
“看到你直接就喊黎苗是花瓶，我心裏咯噔一下。他是舞者，是體操藝術家，是我們護苗隊心中最柔軟的地方。這稱呼太重，您承擔不了這聲花瓶後面付出的一切，請您尊稱他一聲——老婆！！*”
名為【護苗大隊——嬤他就對了！】的專欄很快建起。
【公告欄置頂】專欄招新，護苗大隊速進！和我們一起守護小苗老婆~
“暗號？暗號問就八個字——體操公主，漂亮老婆！”
綠瓣網友紛紛化身瓜田裏的猹，小心地點進去留言詢問：“手機爹這給我幹哪來了？”
“這說的是中文嗎，我咋看不懂呢？？？”
幾位群內的管理員們倒也沒有過多解釋，只是先暗戳戳地釋出了第一波粉絲福利。
“懂的速來哦~近期有線下公演的錄制名額贈送！快來和我們小天鵝面對面！”
此時，潛伏在黎苗粉絲群內部，已經混上了小管理馬甲的越瑛瞪大了雙眼——線下公演名額？！
她咬咬牙，這群大管理之前怎麽都沒說過？現在為了招新卻開始拿到臺面上說，果然好東西都是她們內部消化後剩下的才會漏給別人嗎？！
越瑛盯上了小群裏最活躍的那個大粉，預備著和她打好關系。對於線下名額越瑛勢在必得，她迫切地想要去到現場。
線下多她一個人，黎苗就能少一票。
少她一份手幅，黎苗就少一分底氣！
這樣想著，她點開了那個大粉的頭像，提交了好友申請。
“寶寶，想問一下這個公演名額要怎麽才能獲得呀？我今年馬上高考，想在斷網前最後再看一眼老婆[哭][哭]。”
面不改色地編完申請，越瑛對自己這不斷進階的說謊能力表示了幾分滿意。
隨後她便切換賬號，瀏覽起另一位選手的最新消息，眼中流露出幾分柔情。
是的，越瑛正是傳說中的“對家粉”，是個潛伏在黎苗粉絲群的臥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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